<刑警杨vs生物学家张,三十多岁的中年组>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离奇诡谲的故事,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是我们对宇宙的了解还太少了>
<本文中涉及到的地名、事件,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资料图)
张云雷扶着讲台上的话筒架把它往上掰了掰,他没戴眼镜,完全看不清坐在靠后位置的人。
他是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的,一下飞机就马上来到会议室,而那架米—171直升机还停在军用机场等他。
虽然行色匆匆,但是要跟各领域的尖端专家研讨的这个议题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全力在查的,细节全都了然于心,根本不需要看稿。
张云雷身后的投影大屏亮起来,杨九郎这次终于看清了那张模糊的女人照片到底是什么内容。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所处的环境背景是昏暗的洞穴。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青春美丽,如果没有下半身的那条比巨蟒还要粗很多的绿色尾巴,该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
会议室内顿时嘈杂起来。
“这……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蛇尾人身,不可能啊,即便是人shou杂jiao也不会产生这样的遗传表现啊……”
“或许是通过某种外科手术的方法制造出来的缝合怪物呢?”
杨九郎左右看看那些专家们,心说真是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这不就是八九十年代在农村集市上或者庙会里面,搭一个大鹏或者小黑屋搞得那种“花瓶姑娘”、“美女蛇”表演吗?
看过这种猎奇表演的人肯定都听过工作人员这样的介绍,“花瓶姑娘”是从小就生长在花瓶中,慢慢的身体就和花瓶融为一体了。而“美女蛇”的故事则更凄婉一些,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山上被蛇给玷污了,十个月后就生下了一个人首蛇身的小姑娘。
这在那些年不知道吓坏了多少好奇心强的小孩子,其实不过就是利用镜子的物理折射形成视觉差来骗人的。
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电脑CG就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还值当的叫这么多人来研究探讨?
杨九郎再也坐不住了,“腾”一下站起身。从刚刚第一眼就认出张云雷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这些年,他苦苦寻找的人居然一直都在北京,就生活在跟自己同一个城市里,甚至可能每天上下班、出门买东西都有可能会走过同一条街道,但自己却始终没有张云雷的半点儿消息。
他被深深的背叛感笼罩了。
杨九郎就那么突兀的站在会议室后排,对周遭置若罔闻,目光死死的盯在张云雷身上,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看不见别的。
张云雷也终于注意到了他。但是他并没有改变会议的进程,稍稍定了定神,开口说到,“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事实上,我在最初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和常识被侮辱了。但这确实不是人为用电脑合成的,这是一段真实的录像。”
杨九郎这时才注意到,大屏幕那个画面的下沿是有播放按钮和进度条的,显示视频时长59.53。
此时张云雷的助手陈灵恰到好处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按下了播放键,那个半人半蛇的女孩在画面上动了起来。
她的蛇尾完全没有一点儿人造的痕迹,活动起来十分的灵活自然,拍摄这段视频的人应该是碰巧遇到了她,女孩也是毫无防备的一脸惊恐,转身“嗖嗖”几下就顺着洞穴的岩壁滑走了,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身为警察,对真相的不懈追求早已融入骨髓化成了习惯,杨九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开始思考,这离奇古怪的会议为什么要叫自己一个刑警过来。
由“蛇”这个因素,他敏锐的察觉到,应该是跟之前查过的那个李义旸有什么关联。
李义旸的实践报告他来这里之前看过,法医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极细小的针眼,最终认定的死亡原因是神经毒素过敏致死,但是毒杀他的药物到底是什么暂时还查不出来。
接下来的研讨十分热烈但是毫无头绪,虽然来参会的都是各自在所在领域称得上顶级的专家,但是谁也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生物。
张云雷双手都撑在讲台上,额头上不断在冒的汗不是因为热,是疼的。他趁着低头擦汗的时候微不可查的咬了咬牙。
他的腿伤的很严重,但是没有时间修养,此时全靠止疼药顶着才能像没事儿人一样站在讲台上。
陈灵有些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走到大屏幕前面,争论不休的专家们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灵不慌不忙的说:“《山海经》的《海外西经》中讲:轩辕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大荒西经》上也讲到:有轩辕国。江山之南栖为吉,不寿者乃八百岁。”
“这我知道,传说伏羲、女娲都是蛇尾人身的,可是那也只是传说啊。”有位专家立刻反驳。
“我要说的也不是传说。蛇是历经1.3亿年的漫长进化发展而成的一个特殊生物类群,最早的蛇类化石发现在白垩纪初期的地层里,比人类出现要早很多。而已知的年龄最大的蛇是1978年在南太平洋深海中发现的一条1687岁的绿茸线蛇,它被发现时身体还只是处于幼年期。《山海经》描写的或许并不是传说,只是年代久远很多东西我们现代人没有见过。”
“你的意思是,这条美女蛇可能是某个远古族群的后代?”
“至少我们不要把思考方向局限在‘她为什么能存在’这一个狭小的范围里面,她存在着,就是合理的。”陈灵回答的铿锵有力。
杨九郎的脑海里闪过那条叫“小白”的宠物蛇注视着自己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也没有科学定论说人类是唯一有思想的动物吧?蛇没准儿也有呢。
会议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照这样讨论下去永远也不会有结果。张云雷实在站不住了,他单手扶着讲台对着话筒说,“各位老师,今天的会议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不过不需要讨论,我现在就通报给大家。”
陈灵换掉了投影大屏幕上面的画面,现在显示的一些专家学者的资料。
杨九郎眼尖的一下就发现了任子谦的名字。原来他想错了,这才是自己这个跟生物科研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被叫来参会的原因。
“因为涉及到机密,我只能说能说的部分。经过我们的调查,一个有美国资本背景的境外科研组织与这个美女蛇有关,最近发生了很多起高知失踪甚至被谋杀的案件,也与这个组织有脱不开的关系,因此今天把诸位请到这里来,除了研讨,更重要的是保护。你们都是非常重要的宝贵人才,必须要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
“这是什么意思?要扣留我们吗?”
“为什么不提前告知,也好跟家里打个招呼。”
张云雷的语气冰冷的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涉及军事机密,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能跟任何外界的人联系。”
就这样,在大部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形势的时候,就已经被军车拉走到“安全屋”秘密保护起来了。
杨九郎默默看着他,张云雷确实还是那个张云雷,只是跟杨九郎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目光凛冽的像三九天的寒风,笔挺的军装下面,是军人特有的杀伐决断。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杨九郎还在坐等,他不是高知,并不需要保护。
会议室隔壁,张云雷拿着刚刚送到的红头文件苦笑,“为什么非得是他呢?明明有那么多警察可以选。”
陈灵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她知道张云雷一直强忍着的远不止疼痛这么简单,“他跟云雁、白鹇打过照面了,就在昨晚。”
张云雷一惊,随即一脸怅然的说,“那我知道了,我去跟他说吧。”
重庆老灶火锅店,九宫格火锅的每一个小格子里面,都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红艳艳的辣椒。
换了便装的张云雷坐在杨九郎对面,毫无意义的拿筷子搅着油碟儿。他实在是不知道能说什么,聊六年前的过去?他实在没脸。聊现在这个案子?太复杂了他一时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最终还是杨九郎先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他盯着张云雷看了这么久,情绪已经从疯魔又跃升到一种很超然的状态。看着看着,仿佛都跳出了自己的视角,他开始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桌边对坐的他们。
“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因为我不能。”
杨九郎被噎了一下,竟找不到话反驳,彻底没脾气了,只能拿起筷子,“夹肉吧,再煮就老了。”
吃到差不多,张云雷拿出那张红头文件递给他。
那是一纸调令,上面只写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因工作需要,即日起杨九郎同志调任517所工作,原职级待遇保持不变。”
杨九郎原本以为是任子谦那个案子有什么蹊跷中途被军方接管了,他还想过要不依不饶,执意查下去,没想到接到通知说自己也被军方“接管”了。
“跨单位跨军种调人,还有什么是你们办不到的吗?”杨九郎不禁感叹。
“517所的调令,你不能拒绝。”
“我也没说不去啊,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是因为李义旸,还是任子谦,我到底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消失了六年的你都给炸出来了。”杨九郎说着说着又有些激动,水光在红红的眼睛里打转。
“你现在是我的同僚了,我可以告诉你,那对双胞胎是境外组织——我们称作‘黑衣组织’的成员。”
原来只猜对了一半,杨九郎更加搞不懂了,难道说就因为自己看见过他们的脸,就跟高深莫测的机密扯上关系摘都摘不掉了吗?
他所幸不想了,径直问张云雷,“517所是干什么的?”
“是隶属于科gong 委的保密单位,这里的人都对外声称是保管科研资料的公wu员。”
“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杨九郎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回忆着,“小时候听大人们闲聊侃大山,说起过西三环上的保密单位,传说是研究超自然现象的,难道这是真的?”
张云雷低头吃菜不说话。他知道杨九郎马上就要问出那个他最不想面对的问题了。
“你当初是怎么进的这个地方?”杨九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六年了,张云雷从突然“人间蒸发”到突然带着无数不可说的秘密出现,此时他虽然就坐在自己面前吃饭,杨九郎却完全没有一点儿实感。
张云雷好像,已经和我身处不同的世界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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